第160章 可以媲美全场_只对你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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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可以媲美全场

  第160章可以媲美全场

  陈宴收起了手机,合上了面前的资料,便起身出了办公室。

  心底莫名的有种不受控制的压抑感在层层的起伏着,似乎又被什么东西给揪动着,他突然间就莫名的烦躁起来,也有点莫名的等不及了。

  他得回去看看他那只金丝雀是不是真的委屈的在哭。

  这会儿的周棠眼见陈宴一直没再回她的微信,便也继续发信息过去。

  脸颊还有些轻微的疼痛,想来刘希暖打她的时候的确是用了全身的力道的,且那一刹那的刘希暖的确是气炸了的,只是这又怎么样呢?

  刘希暖还是太天真了,以为用这种羞辱的方式便能让她周棠去死,以为这种暴力动手的方式就能让她妥协,只可惜刘希暖也是个蠢的,她永远都在盲目的自信,也盲目自大的以为她雄厚的背景就是她巨大的倚仗,也以为凭着她的家世就能在陈宴的眼皮下横冲直撞霸道无礼,刘希暖的确是太低估陈宴的心性了。

  “周小姐,您的脸还肿着,还是擦点药膏吧,要不然不容易消肿止痛。”

  正这时,耳边再度扬起私人医生李霞的劝慰嗓音。

  周棠知道李霞的心意,她前不久也去照过镜子,脸颊上的五掌印的确是明显而又狰狞,只是她却没打算用药处理,便也拒绝过李霞的擦药建议,没想到李霞心好得看不下去,这会儿便再度劝了这话。

  周棠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对脸上的伤毫不在意,她只说:“没事的李医生,过会儿就好了。”

  有些时候狰狞而又突兀的疼痛,才能让她彻底的清醒,也彻底的狠得下心去对付一切,也有时候的挨打挨骂,才能示软示弱,让陈宴这种人妥协才是。

  她以前是真的没打算对付刘希暖,因为她和陈宴之间的矛盾,她只找陈宴解决。但如今心性着实是变了些,心态也没以前那么好,这么突然挨打挨骂的,她是真不想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咽下了。

  眼见周棠坚持,李霞暗暗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朝一旁的刘丽扫了一眼,只得再度放弃。

  周棠没再理会她们,继续坐在花园里晒太阳。

  则是不久,花园栅栏外再度有车声响起。

  她下意识循声望去,透过栅栏的缝隙,看到了陈宴最近常开的那辆黑色的库里南。

  周棠眼角微微一挑,勾唇笑了一下,没想到陈宴没回她的微信,竟亲自回来了。

  所以,他这会儿突然回来的用意是什么呢?是工作忙完了便要提前回家休息,还是因为陈宴听到了点关于她和刘希暖之间发生了矛盾的风声?

  正思量,不远处的铁门便被李霞适时打开了。

  片刻,陈宴那颀长的身影就这么迈步进来了。

  周遭阳光打落在他身上,虽然驱散了一些他身上独有的冷冽气焰,然而他的脸色依旧是不怎么好的,陡然朝她落来的目光,也是深邃无底得带了一丝丝的审视,仿佛要将她彻底吸进去并彻底看透一般。

  周棠面色丝毫不变,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越走越近,直至陈宴走过来站定在她眼前,她才咧嘴笑了一下,像是没事人般柔和的朝他说:“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是今天工作上的事都忙完了吗?”

  嗓音落下,她便看到陈宴凝在她面庞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

  “刘希暖打的?”陈宴开口就问,没有半点的弯弯拐拐。

  虽是早就知道刘希暖打了周棠,但这番亲眼看见,才知刘希暖下的手是真的狠,她对周棠根本未留一丝一毫的情面,就这么左右开弓,在周棠的左右脸颊都留下了红肿的手指印。

  便是这番都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周棠脸上的手指印依旧鲜红如初。

  只是面前这个女人也没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痛哭流涕,她太淡定了,像个没事人一样,顶着这么一张脸还在朝他柔软的笑。

  她这是什么意思?受虐狂?

  被人打了骂了都还不知道找人告状的?

  “是啊,刘小姐打的,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痛了。”周棠平和的回话。

  她的态度很好,表情很平,目光里似乎也没有半点的怪罪和带刺,整个人就像是岁月静好了一样。

  可她越是表现得这么平静这么的不在意,陈宴心头的无名火就越燃越烈。

  “你是蠢了还是傻了?刘希暖打你你都不知道还手?这别墅里还有其他三个人在,你都不知道喊帮手?”陈宴嗓音也阴恻恻的挑高了几许。

  周棠缓道:“刘小姐当时是突然动手,我们都没料到,在刘小姐准备打我第三巴掌的时候,刘姨就来阻拦了。”

  这么说,意思是刘希暖打了两个巴掌还不够,竟然还想继续打?当时如果不是保姆拦着的话,刘希暖是准备在他的地盘将他的人给打死?

  瞬时,陈宴的表情就冷极了,目光也染上了几丝森冷与阴恻。

  上午刘希暖倒是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声称要道明事实,声称要让他不要因为周棠打电话过来告几句状就诬陷她什么,可他是真没料到,周棠这女人不仅被刘希暖打得都没及时反应过来,甚至也没像刘希暖说的那样打电话来告状。

  “那你可真没用!常日里看你对付我的时候倒是花样百出,遇上个刘希暖就打算当缩头乌龟了?她打你你不知道告状?不知道给我说?”陈宴的语气染上了怒意与质问。

  周棠静静的打量着他的反应,一时之间没及时回话。

  陈宴似乎真的很生气,他的眉宇间都染上了层层的狠意,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全然惹到了。

  周棠知道的,别看陈宴这会儿骂她笨骂她蠢,实则内心已然是恨极刘希暖了。

  陈宴这个人,阴暗而又自傲,偏执而又霸道,属于他的东西,哪怕是他不喜欢,他也绝对不容许旁人来伤害。

  就如同往日高中时,有次司机请假没来接她,她就自行回家,不料还没到家就碰上了二中的几个眼熟的混混学生,他们将她围住,问东问西的调侃与勾搭。

  她当时心里害怕极了,一味的想走,但却走不掉,却在她被为难得不知所措且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那放学就去兼职了的陈宴竟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撂下了自行车就冲上来干架。

  那时候,陈宴的脸色冷极了,整个人也暴虐极了,眼底藏着熊熊的怒意,也即便是孤身一人迎战,但他真的都没输过,整个人都像是失去控制一般,拳头就那么发狠发狂的朝那几个混混身上砸,最终要不是她突然反应过来的强行跑过去拉住陈宴,那几个混混都得被陈宴揍死。

  那一次,周棠对陈宴的搭救简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也对陈宴的喜欢和仰慕,越发深入骨髓。

  她当时以为陈宴是喜欢她的,也正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跑出来为她打架。

  但她后来才知,像陈宴这种人,偏执而又阴郁,他能为她打架,也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她,他那与生俱来的暴虐与强势的占有欲,也能促使他去发狂的做这件事。

  所以,高中时的陈宴尚且都能为了她去打架,那么这一次刘希暖在他的眼皮下伤她这样,刘希暖又怎么会好过呢。

  周棠心底满是讽刺。

  但表面上,她的脸色依旧温和如初,只是落向陈宴的目光微微变得温暖开来,随即,她咧着嘴干净纯透的朝陈宴笑,低低的说:“陈宴,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说着,眼见陈宴眉头越发皱起,似乎在怪罪她分不清场合的到了这会儿还在给他扯这些有的没的。

  周棠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赶在陈宴开口数落前伸手拉住了陈宴的手,轻轻的说:“我没想过要忍气吞声,我只是觉得你和刘家的生意更重要,所以我受点痛也没什么,毕竟刘小姐也只打了我两巴掌而已。而且陈宴,我现在能跟着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我现在也没去想其它什么,也不想你为了我的事操心。你掌管万盛集团就已经很累了,我希望你轻松一点,而不是为了我这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而分神,毕竟我不能像刘小姐那样帮到你什么,那我也不能一直在拖你后退。”

  她的嗓音是柔和的,话语内容也是认真而又诚恳的。

  她像个善解人意的人一般站在了陈宴的立场在为他考虑,哪怕她现在顶着满脸的五指印,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怨气,反而更多的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而这种心甘情愿,竟然只是为了不想影响他和刘家的合作,竟然只是因为她不想他为了她的事而分心。

  陈宴落在周棠面上的目光深邃得都快掐出水来,周棠的表情与语气都太自然了,他没能在她的表情和她的话语里找到一丝半点的虚伪。

  就像是这会儿的他心底本就是不平静的,情绪使然的缘故,似乎也让他丧失了一些辨别真假的能力。

  陈宴默了一会儿,才低沉沉的说:“没什么拖不拖后腿的,也没什么分不分心的。我曾经也给你说过,我陈宴的女人,没人敢动,刘希暖既然敢在我的地盘动你,那她就必须得付出代价。至于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周棠下意识便问:“我犯了什么错?”

  陈宴径直迎上她柔软而又带着些紧张的眼,压着嗓子像是有点咬牙切齿的说:“你最大的错,便是不该被人打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周棠,你这种举动不是在为我考虑,而是在打我脸。我陈宴的女人,还轮不到需要对刘希暖这样的女人忍气吞声,你打不赢刘希暖你就该及时通知我,而不是杵在这里自我消化着伤痛,甚至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多伟大。”

  周棠深吸一口气,“陈宴,你真的没想太多,我只是真的担心你会因为我的这些事……”

  不等她后话道完,陈宴嗓音挑高了一个度的打断,“我的生意轮不到你来操心,我和刘家也没心思再合作!我给你说这些,是警告你别那么自以为是,有什么事有什么困难就给我说,我来替你解决,我陈宴的女人不需要对别人还要忍气吞声!”

  周棠怔了怔,愕然的凝了他好一会儿后,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甚至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咧嘴灿烂的笑了起来。

  “陈宴,你是不是真的在担心我,害怕我被人打,害怕我不找你帮忙啊?”周棠欣慰而又有些激动的问。

  陈宴不说话,但又像是被周棠这话莫名的扎中了一下,心底也增了几许异样而又莫名的感觉,待将周棠那灿烂的面容凝了一会儿,才说:“我只是在提醒你,在外别太窝囊,也得骨气点,别给我丢脸。”

  嗓音落下,他思绪已然没了心思再和周棠说这些,淡漠的目光则朝不远处的李霞落去,“有什么药是可以给她的脸用的?”

  李霞下意识的扫了周棠一眼,像是松了口气的跑上来将手里的膏药递给陈宴,“用这种膏药就好,涂抹在脸上,可以消肿止痛。”

  陈宴随手接过,竟难得的说了声‘谢谢’。

  李霞也不敢在这里多呆,勉强客气的应付了一句便迅速走远,她的心态真的不如刘丽与周棠好,每次在面对陈宴的时候,她是真的紧张。

  而这种紧张也不止是因为陈宴是北城里的商业大佬,更因为现实里陈宴这个人,真的满身的阴冷与复杂,无端给人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

  也是待刘丽迅速走远后,陈宴才打开了膏药的盖子,随即在周棠那柔和的视线里,开始亲自给周棠的脸涂药。

  整个过程,周棠一动不动,任由陈宴涂抹,乖巧而又温顺。

  其实李霞给的膏药效果挺好的,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的确缓解了不少脸颊的疼痛与发烫。

  她也本以为她得顶着这样的一张脸一直持续到黄昏时陈宴下班归来,不过还好,陈宴比她预期的还要回来得早,这似乎也在意味着,陈宴对她的底线,已经是越放越低了。

  擦完药后,陈宴便推着周棠去了别墅二楼的主卧。

  他似乎真的没打算再回公司,待将周棠安置在床上休息后,他便拿了笔记本电脑坐定在卧室的长桌旁办公。

  周遭气氛静谧而又带着一种莫名的祥和。

  而这种祥和感也难得的没有掺杂半点的紧迫和剑拔弩张,也仿佛两个人磨合了这么久,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种默契,能够安安稳稳的呆在一方空间里,没有贬低与鄙视,更没有吵闹与威胁。

  周棠斜靠在床上,并无困顿之意,目光只静静的落定在陈宴身上。

  则是不久,陈宴手机便突然响起,周遭安宁的气氛也骤然被铃声冲散。

  陈宴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便漫不经心的接起,却也不知听到了些什么,陈宴的唇上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弧度。

  直至将电话接完并挂断,陈宴朝周棠望来,“唐亦铭的父亲给我打了个电话。”

  周棠一愣,唐亦铭父亲?

  她下意识想起最近万盛集团为难唐家的事,便想着是不是唐亦铭的父亲撑不住了想对陈宴求和,没料到陈宴凝着她漫不经心的说:“唐国富专程打电话过来,邀我参加后日他儿子和薛家千金的婚礼。”

  说着,在周棠有些发懵的视线里,陈宴继续说:“唐亦铭和薛晴倒是进展得快,直接跳过了订婚的步骤,当即结婚,且婚期安排得这么近,看来,唐亦铭是真的急了。”

  周棠差点就要在心底翻白眼。

  她知道陈宴在高高在上的讽刺唐亦铭,也知道陈宴这种人是真的没将唐亦铭放在眼里。

  可唐亦铭能不急吗?唐氏集团突然被万盛集团打压与针对,生意一笔一笔的被夺,如果再这么下去,这北城哪里还有唐氏集团立足之地,所以她也理解唐亦铭的做法,毕竟是唐家的子孙,承载着唐家的基业,唐亦铭便是再怎么糊涂,也不能拿家族的命运开玩笑。

  所以,与薛家千金快速完婚,两家合一的帮衬着,唐家许是才能险险的渡过这次危机。

  周棠正思量,陈宴那阴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想去吗?”

  周棠蓦地应声回神,也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故作自然的摇头,毫无半点犹豫的说:“不想。”

  她当然不想去参加唐亦铭的婚礼,陈宴这是三个字简直就是陷阱,让她上赶着去他面前送人头的。

  “理由。”陈宴像是突然来了点兴致,但脸色并不怎么好。

  周棠深眼将他的脸色打量了一下,低声说:“就只是觉得我和唐亦铭真接触不多,而且关系也很一般,再加上我腿脚不适,坐着轮椅过去也不太合适,便就不想去了。”

  嗓音落下,便见陈宴脸色变化不大,似乎没怎么将她这番话听进去,那双深邃的眼,仍在仔细的打量着她。

  周棠知道陈宴这会儿又在莫名其妙的偏执了,也在莫名其妙的拈酸吃醋了。

  他的占有欲真的很强,也每次只要是谈到与她有关的男子时,陈宴的表情和情绪都好不了,再怎么都得阴晴不定的炸一下。

  周棠默了一会儿,才径直迎上陈宴的眼,认真而又诚挚的说:“陈宴,你不用打量我什么,也不能怀疑什么。我可以保证我对唐亦铭绝无半点感情,也无任何想法。我现在是你的人了,我说了会只呆在你身边喜欢你,那我就一定会坐到!”

  直至这话道完,陈宴似乎才稍稍满意了些,那深邃的视线也这才缓和半分,随即朝周棠勾唇笑了一下,只说:“我倒是没怀疑什么,也哪怕你真对唐亦铭有个什么,我也保证你和他没有半点未来。只不过,唐亦铭好歹是你我的同学,再加上唐国富也亲自打电话来邀请了,那么后天的婚宴,我们自然得去走一趟。”

  周棠搞不懂陈宴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同时之间,也不免为唐亦铭和薛晴的婚礼而担忧。

  兴许唐亦铭的父亲邀请陈宴去参加婚礼,只是真的想对陈宴求和,想缓解一下气氛,也想就此机会的对陈宴主动联络与示好,想让陈宴主动放他们一马。

  但她知道的,依照陈宴对唐亦铭的成见,依照陈宴那冷淡无情的心,他怎么可能真的有兴致去参加唐亦铭的婚礼啊,他明明是来者不善。

  然而这种思绪也只在脑袋里过了两秒,周棠便朝陈宴柔和得当的点了头,温顺的说:“陈宴,你想去的话,我就陪你去。我一切都听你的。”

  陈宴勾唇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第二天,周棠便从楚商商那里知道了点刘希暖的事,说是刘希暖强行要闯入亿千传媒见陈宴,结果被保镖保安无情的架了出去。

  整个过程,刘希暖脸面丢尽,血色尽失,高跟鞋的细细鞋跟都差点在亿千传媒的大门外跺断了,但陈宴都没下来见她,甚至也没让人下来给她带句话。

  这事在亿千轰动不小,但似乎又被某种势力给压了下去,以至于亿千的员工上传到网上的关于刘希暖强闯亿千传媒的照片乃至有关刘希暖这个名字,网上都屏蔽得死死的。

  周棠对这事倒是不怎么诧异,她只是感慨像刘希暖这样的名媛千金,看着倒是干练精明,实则也不过是个情绪化的人。

  她昨天才在陈宴面前摔了跟头,今天又跑去晃,她现在是被嫉妒和不甘的心理蒙蔽了理智,以至于这个时候都不知道以冷静为主,从而等陈宴气消了再讨好。

  周棠对此没太大的兴趣,只朝楚商商说了句知道了,而后便开始和楚商商聊其他事了。

  最后,在楚商商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周棠才说:“明天唐亦铭的婚礼,你去吗?”

  楚商商怔了一下,有些尴尬。

  她当然会去,因为她已经收到了唐亦铭的亲自邀请,也毕竟都是这个圈子的,她和唐亦铭之间还是有点交情,所以她自然得去。

  只是唐亦铭毕竟和周棠差点就成过,所以她也一直在将这事瞒着周棠,不给周棠提,但没料到周棠竟然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唐亦铭要结婚的?”楚商商下意识就僵着嗓子问了这话。

  周棠平静的说:“唐亦铭的父亲给陈宴打了电话,邀陈宴去参加婚礼。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陈宴便打算带我一起去。”

  说着,神色微沉,脸色也变得有些复杂,“只是陈宴这个人你知道的,他和唐亦铭历来不对盘,他去参加唐亦铭的婚礼的话,难保不出事。你最好还是提醒唐亦铭一句,明天防着点陈宴为好。”

  楚商商吸了口气,心神也紧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下班回家了就给唐亦铭打电话。”

  “嗯,明天见。”

  周棠没再多说什么,这才挂了电话。

  终究与唐亦铭认识一场,其实这个人真的不错的,如果他仅仅是个普通人,没有背负家族重担的话,她相信他一定会为了她拼一下的。

  只可惜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唐亦铭其实也谈不上放弃了她,只因为他要生存要活着要家人的话,他就只能那么做。

  而她也一样,她若要生存要活着要父母安稳无恙的话,她也只能主动靠向陈宴,在夹缝里求生,在刀尖上舔血。

  周棠默了许久许久,才强行将所有思绪压下,却待回神时,便见陈宴不知何时已然下班归来,就这么立在不远处看她。

  他最近似乎真的很喜欢打量她,不放过她眼里的神韵,不放过她脸上的表情。

  周棠调整了一下情绪朝他笑了一下。

  陈宴神色微动,这才缓步过来,目光再度在她脸颊上打量,只见她的脸上已经没了昨日的红肿,白皙干净如初,他才低缓的说:“脸上还有不适吗?”

  周棠笑着说:“没有了。李医生的药膏很有效,我今早起来就感觉脸已经不痛不肿,正常了。”

  陈宴淡然的应了一声,难得的没再说什么,推着她往客厅里去。

  这一晚,两个人相处的气氛仍是谐和,陈宴也没因为明天就要带她去参加唐亦铭的婚礼而再闹什么情绪上的幺蛾子。

  周棠也本以为她明天就只会当个陈宴的陪衬去参加唐亦铭婚礼的,也真的想要低调的走完流程,然而她还是低谷了陈宴作妖的本事,也没想起陈宴这种人走在哪里都是全场的焦点,她跟在陈宴身边的话,又怎么低调得起来。

  待得第二天一早,她便被陈宴差来的人按在轮椅上仔仔细细的化妆了。

  陈宴邀了五个人的化妆团队,给周棠打造头发与妆容,而后再为周棠换上了一身吊带的宝蓝色高定纱裙,而那纱裙上带着鲜艳的大朵绣花。

  她的身材很细痩,皮肤也白皙,这身纱裙穿在身上,完美的掩盖住了她受伤的双腿,也突显出了她白皙的脖子与肩膀,精致的锁骨,细痩的腰身,再加上她的头发被卷成了大波浪,随意垂落,妆容也清浅得当,脖子上戴了纪梵希新款珠宝,耳朵是香奈儿家的经典钻石耳钉,手腕上是四叶草项链,脚上,是一双闪亮带钻的高跟公主鞋。

  这样的打扮,简直像是改头换面般,让周棠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精致无方,整个人又纯又欲。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周棠有点恍惚。

  她不知将她打扮成这样是不是陈宴的意思,还是只是这几个化妆造型师依照她的身形和面容来精心打造的。

  只是她穿得这么高调,打扮得这么高调,浑身上下不是高定就是价值连城的珠宝,倒也着实太过了些,毕竟又不是去选美,也不去是走红毯,且有些东西真的物极必反,越是高调,就越容易出问题。

  正思量,楼下的陈宴也恰到好处的上来了。

  周棠也下意识转头朝他望去,却是这一次,她没能如往常那般第一眼就迎上陈宴朝她眼睛投来的视线。

  陈宴这会儿正在打量她的衣着,而后,视线往上,落定在她的面容上,随即片刻,她便看到了陈宴眼底不经意间滑过的惊艳之色,却待她正要细致打量时,陈宴的眼神便又重新归于沉寂。

  “好看吗?”周棠敛了一下心神,才朝陈宴柔和的问。

  她的嗓音很好听,语气带着些缱绻与害羞。

  陈宴目光深了深,一路过来站定在了她的面前,再度肆无忌惮的从上到下将她重新打量了一遍,最后勾唇淡笑了一下,满意的点了头,只说:“还可以。”

  说着,又补了句,“我陈宴的女人,自然可以媲美全场。”

  周棠猝不及防怔了一下,也不知为何,只觉陈宴这几个字入得耳里,竟让她心底的不祥感越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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