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卧室夜谈_离婚后前夫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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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卧室夜谈

  树林里,影影绰绰。

  凌玥儿被祁景安反手捏住手腕,那只大手就像手铐,牢牢捆着凌玥儿手腕不能动弹。

  凌玥儿怒目瞪着祁景安,却不再敢开口说话。

  身后不远处,那片空地上,拜伦茫然地看着还在轻微摆动,空荡荡的吊椅,苦笑了一声。

  他见凌玥儿一直没从花园出来,就想着拿条毯子给她披上,以免着凉。

  却不想,凌玥儿竟然因为不想见他,躲进了树林中。

  “妙妙,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他痛苦地攥紧了薄毯。

  凌玥儿有苦难言。

  她不敢发出声音,这助长了祁景安的气势,他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脸,强硬的让她扬起头,接受他缠绵宣泄情绪的吻。

  仿佛在啃咬,撕扯,吞噬,凌玥儿唇瓣火辣辣的疼,舌根发酸,被祁景安用力吸允着。

  好痛!

  凌玥儿忍不住抬脚,被祁景安早有准备地抵住,死死的摁着她,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按进身体里一般的用力。

  “放……开!”凌玥儿含糊着挣扎。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应该大声喊人,让保镖过来,在拜伦的注视下把祁景安赶出家门。

  还是瞒下来,放任祁景安这一次对她肆意妄为。

  “你的拜伦哥正在问你话呢,你要怎么回答他?”出乎意料的是,当拜伦出声询问,祁景安竟然真就放开了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

  那声音莫名透着冷,沁入耳膜。

  他是真的生气了。

  凌玥儿咽下一口唾液,控制着声线稳定地说:“拜伦哥,你先回去吧。”

  拜伦听到回答,下意识向声音的方向走了两步,抬起手上的毯子。

  他不知该说什么,干巴巴地没话找话:“我拿了毯子过来。”

  “放椅子上就好,一会儿我就回去了。”

  祁景安的手不断揉捏她身上的软肉,指尖划过她腰间的敏感部位,一般恶劣地在她耳边低语:“让他走做什么?你不是喜欢刺激,追求背德感吗?男朋友就在一旁,听着我这么对你,这会让你害怕多一点,还是刺激多一点?”

  他举着她,让她背靠在树上,两腿搭在他腰上。

  凌玥儿心跳渐乱,好家伙差点没忍住喉咙间的呓语。

  凉爽的风吹过树丛,凌玥儿却觉得空气是凝滞的,闷热的,让人衣服都贴在身体上,呼吸也困难。

  “妙妙,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对你是认真的!”

  夜空中,拜伦的告白模糊间传入凌玥儿耳中。

  “我父母也很可以看到我们交往,只要你想,我愿意立刻娶你,举办最好的婚礼。”

  “你想过要去哪儿度蜜月吗?我想过很多次,我想带你去瑞士看童话里才有的美景,去冰冷的极地熬夜看极光,去看江川河流,日照金山,看尽人间烟火,然后在人群中相拥热吻。”

  凌玥儿呼吸颤抖。

  她干脆把额头抵在祁景安胸口,闭着眼,不想看周围,更害怕拜伦走进来,看到他们亲密交缠的肢体。

  “我也……喜欢你的。”她违心地说完这句,就被祁景安捉住唇吻着,再说不出话来。

  站在空地外的拜伦有些失落,却又笑了笑。

  “毯子放在吊椅上了,我走了,不打扰你,尽早回来。”

  “好。”

  “我明天有事要离开,不能陪你了。”

  “嗯……”

  她的声音闷

  闷的。

  拜伦没有多想。

  他刚走开,祁景安就松开桎梏住凌玥儿的手。

  一直紧封住凌玥儿的唇瓣也松开,凌玥儿茫然的眸子半睁开,渐渐恢复清明。

  她立刻双手推拒在胸前,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这个疯子!”她小口喘着气,身上已经是一层薄汗。

  分不清到底是被热的,还是吓的。

  下颚发酸,舌根也是酸的。

  祁景安的舌头搅得她合不拢嘴,凌玥儿摸了摸下巴,差点以为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

  还有后背,被压在粗糙的树干上,沾了汗现在一阵火辣辣的疼。

  祁景安勾起笑来,眼神里有一丝隐约可见的疯狂还残存着。

  他开口,声音里的幽冷渐渐转为柔和。

  “如果我真疯了,你就不会只这样简单地被我按着亲两口。”

  “你!”

  凌玥儿耳根绯红一片,几乎红透了脖子。

  他刚才那架势,把她摁在树上亲,狠狠地捏,跟真刀实枪的野战有什么区别!

  她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打他。

  手掌高高抬起,被祁景安轻巧捏住。

  他抓着她的手,吻了吻已经泛红的手腕,“对不起,刚才太用力捏着你了。”

  “现在还疼吗?”

  凌玥儿气得跺脚:“刚才捏的时候不知道心疼,现在假惺惺个什么劲,快给我松手!”

  祁景安眯着眼,唇贴到她娇嫩的手心里,伸了舌尖舔了一口。

  湿漉漉,痒得不行。

  凌玥儿眉头直跳,嫌弃得连分贝都控制不住,差点尖声喊道:“祁景安,你有完没完,你是狗吗?能不能看着点时间发情!”

  祁景安无辜地松开她:“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这样的刺激小游戏。”

  “而且,刚才你看上去也很沉醉。”

  凌玥儿气急败坏,走了两步又回头狠狠踹他两脚。

  “既然你不遵守协议,等明天拜伦走了,你就给我利索地滚出去。”

  祁景安挑眉:“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东西都给你扔出去,人也拖出去,不走也得走!”

  “那我就赖在你家门口,风餐露宿。等拜伦下次来发现我,你又要怎么解释?”

  凌玥儿要被逼疯了。

  她拿起吊椅上的毯子,狠狠砸到祁景安身上。

  要不是花园里没什么趁手的东西,她恨不得拎起板凳砸祁景安。

  “你这个无赖,贱人,你要闹就闹,大不了我……”

  “大不了,你就不装了,放弃接近拜伦了?”清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凌玥儿的怒气戛然而止,像被兜头泼了盆冰水,不明白祁景安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什么不装了?”她蹙眉。

  祁景安拿着毯子抖开,整整齐齐叠成方块。

  口吻随意:“你早就知道拜伦以前乱搞,还在他面前装不知情,考虑考虑?不是就想吊着他,让他担心一段时间吗?”

  “几年不见,你玩弄人心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

  凌玥儿松了口气。

  还以为祁景安查到她的任务,原来只是看出她态度有问题。

  这也没办法,她一边口口声声喜欢拜伦,一边又禁不住诱惑跟祁景安翻云覆雨,祁景安要是看不出问题,那她才应该觉得奇怪。

  “是又怎样,我玩够了,想找个男人接

  盘,你管得着吗?”

  “那我不行吗?”祁景安冷冷的看着她。

  凌玥儿笑了,“当然不行。离都离了,我为什么要走回头路,吃回头草?”

  “没有拜伦哥,还会有18岁男大学生,金发碧眼高鼻梁的大帅哥,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当替补。”

  “呵……18岁男大学生?是不是还有一个闵恩浩也能算在里面?”

  凌玥儿很是反感祁景安这一点。

  “说过多少次了,我跟恩浩是姐弟关系,你能不能不要再胡说八道!”

  祁景安下颚线绷得紧紧的。

  他定定的看着凌玥儿,终究还是移开目光,点点头道:“我明白了,没关系,这我也能接受,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刚才的事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惩罚?

  凌玥儿还真不知现在对于祁景安而言,到底什么算得上是惩罚。

  这人摆明了无赖模样,就是要死缠烂打,名声臭了,事业也不要了,还负债累累。

  他只剩下一条命,真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

  要不是看在他救过她,对她付出过一份真心……

  凌玥儿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拳砸在祁景安脸颊上。

  “嘴上说得好听,能接受能忍,我跟拜伦哥还没做点什么,你就疯成这样。”

  “既然受不了,下次拜伦哥来家里,你提前出去住吧。眼不见为净,也许对你来说更好接受一点。”

  祁景安捂着脸,也没喊疼或是装可怜,低声说了句:“好。”

  凌玥儿张了张嘴,还想再说。

  可想来想去,似乎也没什么再多说的必要。

  她转身就走。

  远远望去拜伦和闵恩浩还待在大厅,她看着手上的印子,嘴唇也还发麻,多半是被亲肿了,现在这样,一个照面就会露馅。

  凌玥儿脚步一转,往逃生楼梯走。

  见凌玥儿回来,拜伦正想起身。

  下一秒,见凌玥儿掉头就走,他僵在半空中,重重落回沙发上。

  闵恩浩眉头紧皱:“你刚才跟妙妙姐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躲着你。”

  拜伦苦笑一声:“你刚才拿来威胁我的事,我跟她坦白了。”

  闵恩浩呆住。

  “看不出你还挺坦诚。”他对拜伦稍稍改观了一点,但依旧掩盖不了内心的敌意。

  凌玥儿刚进门,就看到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

  面上的红晕还未淡去,口红晕染开,唇肿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夸张。

  她咧了咧唇角,感觉到一阵麻木的痛。

  头疼的打开冷饮冰箱,用洗面巾包上几块冰块,躺进浴缸里边泡澡边冷敷。

  过了一阵,等唇上的水肿消去,她回到房中,正要躺下休息,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谁?”因为不知道门外是祁景安还是拜伦,凌玥儿多少收敛了语气里的厌烦。

  “妙妙姐,是我。”闵恩浩清脆的少年音传来。

  凌玥儿顿了顿,将浴袍裹紧了些,这才打开门。

  “怎么了?”

  时隔几年不见,面对这个比她年纪小了五岁的大男孩,凌玥儿愧疚里还有点别扭。

  实在是闵恩浩看起来变化很大,以前偶尔散发出来的阴郁已经不见,还主动了不少。

  “想你了,下午一直有外人在,我们都没聊上几句。”他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期待地说,“我特意带了酒来,要不喝一杯?”

  凌玥

  儿打开门,“好吧,正好我也挺好奇你这几年的经历,刚才在拜伦面前不好提起。”

  “还有,你怎么这么懂事,知道在拜伦面前不提我之前的身份。又是邵博艺教你的?他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闵恩浩从凌玥儿冰柜边的杯子收纳柜拿出两个高脚杯和醒酒器,先往醒酒器里倒了半瓶酒。

  “玥儿姐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什么事都让博艺跟着。”

  凌玥儿笑笑,接过醒酒器,往两个高脚酒杯里倒了薄薄一层酒。

  “几年不见,我这不是也挺想老邵嘛。”

  闵恩浩吃味地说:“我怎么觉得你关心博艺比我还要多点。”

  凌玥儿忙摆手,不再提邵博艺。

  两人靠在柜台边说着,话题的中心渐渐从闵恩浩转成凌玥儿,他认真听着,思绪却忍不住开始走走神。

  接到祁景安电话时,他狠狠责怪了邵博艺一顿。

  就是因为他听了邵父的意见,才会让他被蒙蔽,还要等到祁景安通知才得知凌玥儿最新的消息。

  一路上,他的心跳都不停加快,不安地期待着见面那一刻,又害怕真的见面后,凌玥儿会对他冷漠疏离。

  但好在,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像朋友,像姐弟。

  这让闵恩浩开心,又难过。

  “你跟那个外国人是认真的?”他忍不住再一次确认。

  凌玥儿点点头,“是啊。”

  “那我呢?”闵恩浩在心中不断问,他很想真的开口问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三年前他遇到她,她身边有祁景安。

  三年后,他找回她,她身边依然有另一个人。

  而他,只是她心目中的一个普通朋友。

  闵恩浩心口苦涩,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过,至少他能像朋友一样一直留在她身边。

  不像祁景安,现在还要死乞白赖的装可怜,才能换凌玥儿一点注意。

  就在这时,他看到凌玥儿长袖睡衣下不经意露出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圈刺目的红。

  “你的手怎么了?”他心里一急,拉住她的手,动作有些用力,把衣服也给扯歪了些。

  领口下红的青的吻痕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你们……”他的心就好像被捅了无数刀,鲜血滚滚涌出,带走身体的余温。

  那么的冷。

  凌玥儿老脸一红,慌忙拢起衣领。

  她不想跟闵恩浩说太多她跟祁景安之间的纠葛,怕他担心,也不想他插手。

  “有时候太激动了控制不住力道,我皮肤又容易留印子,只是看着严重了点,其实没使多大的劲。”

  她转身从冷饮箱里拿出几瓶洋酒,遮掩似的带过这个话题:“你想不想喝调酒?我最近学了一点调酒配方,都是自己喝,还没给其他人尝过。”

  一抬头,却见闵恩浩已经是双眼赤红。

  “是拜伦,还是祁景安?”他紧握双拳,仿佛下一秒得到答案,就要冲出去把罪魁祸首给狠狠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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