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尾声_圣僧,朕劝你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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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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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颜如花,她眉目如画,她泪光闪闪,她楚楚动人。

  女子亦是呆呆望着眼前男人,一股涩意直冲鼻子,眼泪哗哗往下掉。

  他的师父,他的褚北。这一年多倒地都经历了什么,虽然还是丰神俊朗,可怎么变得这般疲惫,看上去如此易碎,她心疼及了。

  太突然,太措不及防,湛寂只觉血液冲到了天灵盖。

  这张朝思暮想,日日夜夜无数次在他生死关头支撑他活下去的脸,竟在这样一个几千里的地方,荒郊野地,混乱场景,他们相遇了。

  两人都红了眼,他呼吸急促,心中跳跃欢呼,猛力将人拽进怀中,紧紧抱着,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真怕是场梦,醒来又只有他孤单一人。

  他不停抚摸着她的长发,想她念她无数个夜晚,这一刻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萧静好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咳了两声,湛寂如梦初醒,放松了些,悔道“方才抓你手臂,弄疼你了吗”

  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她只顾摇头。

  “朝堂上那帮人都死了吗,你刚生产完没多久,怎么会让你来这里”湛寂继续追问,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额其实她想说,已经四个月了,而且恢复得很好。可她还是没完全缓过来,依然只顾摇头。

  不知不觉,两人已被包围,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副“什么情况”“现在该怎么办”“他们看起来好难舍难分的样子,还杀不杀”的模样。

  张继本想提一二醒,却又不太好意思,只得抱着剑像木桩一样立在原地。

  湛寂见人不语,伸手托起她巴掌大的脸,眼红得能滴血,他的声音哑到接近无声,“说话,静好。”

  她这才如梦初醒,愣愣道“是我自己执意要来的。”

  他又喜又悲,又心惊胆颤,蹬了张继一眼,“胡闹,万一路上出什么差错呢”

  “不会的。”她说。

  他心都快被柔化了,若让他提前知道,他又岂会管这些部落,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突出重围,只要能早一点见到她。

  萧静好也是眼不离他,有太多话想跟他说,可是现在,目前,似乎不太合时宜。

  “咳咳咳,我说,你们还要抱多久,还打不打,到底什么情况”蹩脚中原话被吓得话都说得利索了。

  萧静好假意咳嗽,依依不舍从湛寂温热的怀抱分离开,转身时已变回正常神态,抬眸看了眼张继。

  张继会意,忙道“此乃我南齐的皇上,怕诸位说我南齐不够诚心,遂亲自来谈判,已消诸位疑虑。

  放我们的军队出山,你们想要的,只要合理,我们陛下都会一一允诺。”

  众人先是一惊,而后笑了起来,“你说是皇帝就是皇帝我们怎么信”

  湛寂再抬眸,已没了适才谈判时的柔和,满目肃杀,浑身散发着天寒地冻的冷意,他强调“她就是本帅有心放你们部落一条生路,现在看来,你们是不需要了。”

  她没来之前他尚能迂回,她一来,他恨不得立马结束战斗,所以连战术都变得粗暴了不少。

  对方犹豫,虽然不怕战,可一旦打起来,他们的家园势必会被破坏若不战,又怕被他们养精蓄锐后卷土重来。

  正僵持不下,萧静好起唇道“朕亲自来前来谈判,决不会食言

  只要尔等不犯我南齐,南齐永不攻打你们,并答应你们的一切合理要求张继,给他们合约书。”

  张继把一早准备好的盟约递过去,说道“早些年,你们部落也是有公主去我南齐和亲的,不识字总见过这个独一无二的玉玺章吧”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们会如此隆重,一白发苍苍的老者颤抖着双手接过,又看了眼湛寂和萧静好,重重点头,嘴里念着他们名族的语言。

  “他们说什么”萧静好很自然地把头偏了过去。

  湛寂从善如流伸出臂膀稳住她,耐心道“他说这是真的曾有幸见过一次玉玺章,他向可汗们用人头保证,这是真的。”

  诸位可汗碎碎念了一番,识时务者为俊杰,终于把各自所需叫人用汉字写在合约上,双方在上面签下血书。

  轮到萧静好咬手指时,被湛寂拦住,“我来吧”

  对方听罢,立马急眼,“等等,你是什么身份,能做数吗”

  湛寂不理,咬破手指递给了身旁的女人。

  萧静好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了,她明白他的意思,想让她写自己名字,可是她却握着他的手,写了个大大的“湛寂”在上面

  他怎么不能作数这天下唯独他也只有他能代替她行驶所有权利。

  几位可汗收到合约,被上面的签名吓住,“湛寂,湛寂,他是那位神僧”

  “应该是他。”

  几人浑身一哆嗦,连夜撤回了他们的军队。

  湛寂牵着萧静好的手打着火把走在前面,轻声说道“路黑,我背你。”

  “不用,我没这么娇弱。”因为害羞,萧静好拖着鼻音拒绝。

  在后面喝西北风张继无数次翻白眼,他发现自己就是来找虐的。

  “淳离带人躲进深山,不出来是想饿死在里面吗”萧静好探头问。

  湛寂紧紧握着她的手,回道“出来也是死。”

  她点头不语,心说成王败寇,他身为破国之主,非死不可,结局就是这么残忍但又无可奈何,坐到他们这个位置,有些事,只关乎立场,不在交情如何。

  路琼之看见静帝凭空出现时,下巴都惊掉了,往后又看了看,除了张继没有其他,他忽然变得无比失落。

  “抱歉,没能把满齐给你带来,”萧静好站在火堆旁,说道,“此次北上,一则解决盟约问题,二是带兵支援,三是给你们押送粮草。多一个人便多一个人的风险,所以,我没让满琦来。”

  路琼之当然懂得,也庆幸她没来,这样恶劣的天气,不是人待的。

  “明白,等回去后,皇上至少要准臣休假半年。”

  “半年怎么够,一年”她慷慨说道。

  路琼之“谢过陛下。”

  为不打扰二人重逢时光,他机灵地拉着张继去了自己帐篷,临走时还不忘在湛寂耳边轻声说道“你可悠着点,皇上刚生过孩子没多久。”

  湛寂听罢,毫不留情给了他一猛脚,“滚你的吧。”

  萧静好痴痴望着他,笑道“师父会骂糙话了。”

  他冲她勾嘴,俯身将人抱去床上,盖好被子,细心地给他用暖壶装了热水捂脚,又把暖炉放在离床不远的位置,才将身上盔甲一一除去。

  他们话不多,就这么用眼神碰撞着。

  这一年多来,她因为他苦苦征战而深感自责,他因为她身怀六甲而不能贴身照顾而深感愧疚。即便如此,他们始终互相理解,互相支持,这是最值得欣慰的一点。

  他把外袍脱去,里面穿着她给他做的衣裳。

  萧静好有些意外,都洗掉色了,他却还穿着。

  直到他把头盔脱去,她才看清他的头上已经长出了头发,又黑又浓,而且足够长,长到已经束起来了。

  记忆中那个健康城里那个翩翩公子,儒雅是他,狠绝是他,爽朗清举亦是他。

  她猛然惊起,颤声喊道“师父,你”

  褚北俯身,重新把她按进被窝,“别动,冷,容易感染风寒。”

  他爬上床,侧身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一刻也不愿放开。

  静默无声片刻后,他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呼吸此起彼伏,十分不匀。

  又过了一会,她听见他暗哑地说道,“我还俗,不全是考虑你和孩子。我杀戮太重,已无缘佛门。”

  “对”

  他打断道“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已经为我付出了宝贵的一切,我出家,我还俗,都是我自己愿意,你不要责怪自己。我别无所有,唯有这身躯壳,可为你保驾护航”

  萧静好泪眼无声,千言万语,都化作一个久违的拥抱。

  “你想看我们的孩子吗”

  为了缓解他的心情,她主动问道。

  湛寂抬眸,“想看,但看不了啊。”

  她一脸幸福地笑着,自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他,“来的时候让画师画的,时间紧迫,画得比较仓促,现实中可比这好看多了。”

  千军万马都没让他手抖,这下他忽然觉得自己竟拿不动一张纸。

  湛寂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展开,只看了一眼,便别过脸不忍再看。

  知他情绪不稳,她缓了片刻,才把他头掰过来,自顾自说道,“老大是哥哥,老二是妹妹,前后差着一刻钟的时间。出世时一个比一个的声音洪亮,整个皇宫都听见了。”

  湛寂紧闭着的睫毛上泪珠闪闪,她只报喜不报忧,两个,疼死了吧。

  “哦对了,淳修师兄会说话了,他看见宝宝们的第一眼,就说很像唔。”

  她话还在嘴边,便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打断。

  湛寂亲了她的唇,又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他却只是点到即止,柔柔说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萧静好摸着他仿佛在刹那之间冒出来的胡茬,说道

  “以前我就说过的,将来,要为师父你披麻戴孝养老送终,现在正好,不用亲力亲为了,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以后就让他们代劳吧。”

  这话他不可能忘记,只可惜时光任然。

  湛寂嘴角含笑,目光灼灼道“谢谢你。”

  她靠在他的胸膛,听着对方狂跳的心脏,浅声道“我也谢谢你。”

  谢谢你不抛弃,不放弃,谢谢你这一世还愿为我驰骋沙场

  这一夜,他们在相拥而眠,宁静而安详,知足而常乐。

  次日一早,萧静好站在林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松海,终是扬声喊道“淳离如果你能听见我说话,请你立刻缴械投降,师兄弟一场,我可以对你宽大处理

  冰天雪地,你是打算将五万战士活活饿死在里面吗”

  ”淳离,你听得见吗让你部下缴械投降我可以宽大处理等你半个时辰,别做输不起的失败者”

  巍峨仓上,她的回音一重接一重,枝头鸟儿飞了一波又一波。

  张继催促着快走,以免节外生枝,湛寂却说“再等等。”

  好在半刻钟不到,陆陆续续有人从林中走出。

  “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放下武器,双手举过头顶”

  路琼之带人上前查验,眼神犀利游走在众人之间,深怕有图谋不轨之人夹杂其中。

  之后一个时辰,又有好几千人出来投降。

  “还有呢”萧静好问。

  投降兵纷纷锤下头,叹道“皇上听到你们的声音后,思考了很久,他说,愿意投降的跟着你们,不愿意的各自散去,自谋出路,但他们不愿,纷纷自杀了。”

  她听后胃上传来一阵翻涌,有种想吐的冲动,湛寂眼尖,立马伸手搂住她。

  “战场上风云剧场,素来如此,各为其主,不必过多伤怀。”

  “嗯”

  她明白,没有不见血的天下。

  随大部队一起离开,她本来想跟湛寂同骑一马,又想着马儿们征战这么久,也会累,所以她单独骑行。

  “紧跟着我。”湛寂嘱咐。

  她一句“好的”尚且卡在嘴里,一阵龙卷风似的暴风雨猝然袭来,卷起千堆雪,眨眼功夫,她就被人从马上揪去了别处来人死死掐住她的咽喉,急急后退

  ”皇上”

  “皇上”

  众人惊忽,弓箭手准备。

  湛寂脸色惨白,他下马,一步步朝歹徒走去,发出地狱般的嗜血警告

  “你敢动她,我定让你柔然千万子民陪葬”

  淳离紧扣着萧静好的脖子,一步一步往百丈悬崖边挪动,双目通红道“随你。”

  “淳离。”

  萧静好被捏得满脸通红,喘气说道“你一直是最疼我的。”

  “可你灭了我的国家”淳离龇牙。

  她冷笑“这话还需要争论吗难到你的四十万大军只想去我南齐赏风景别自欺欺人了,别搞错,是你先攻我南齐大门的我不灭你,你就会灭我”

  淳离嘴角一抽,阴言阴语道“那正好,有你这个胜利者陪我去死,我也算是死而无憾。”

  “郁久闾漠你敢。”

  湛寂浑身颤抖,难以想象是怎样一种崩溃。

  “师叔,我没什么不敢的。”

  他笑着,自说自话“静好你知道吗我自幼被人看不起,为了站稳脚跟,我很小就被安排进了你们国家,我男扮女装,受尽宋依阮各种魔鬼般非人的折磨,同时还得提心吊胆为国家传送信息。

  长大后,我又辗转去当了和尚,这么多年的韬光养晦,却在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时,被你们二位破坏了。”

  “我狼狈逃窜回国,受尽各种冷嘲热讽,好我最终还是夺得了皇位,掌控一切。可柔然内部早已腐朽不堪,留给我的,是一个烂摊子。我别无他法,只能征战,寻找更好的土壤。”

  “呵。”萧静好笑了,“你为你的国家而战,我也为我的国家而战,大家楚河汉界,你跟我说这些,又如何”

  “是,不如何。”淳离无比失落,“我本以为你会同情我。”

  “不会了,”她坦言,“一个要杀我的人,我还同情他,除非我有病。”

  悬崖上冰块不稳,时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湛寂几近疯狂,他一步也不敢往前走,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淳离一脸挫败,“我不甘心,武功我不比你差,却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你现在往自己胸口上捅十刀,捅满十刀我放就她”

  “你疯了”萧静好怒吼,“不要,你别信他,不要”

  她方说罢,觉得整个人往后一仰,又往崖边挪了半步,寒风无情地拍打在她脸上。周遭开始剧烈摇晃,那不堪负重的冰块发出“擦擦”响声,随时都有断开的可能。

  “不要动我捅,你放了她。”

  湛寂慢慢往后褪去,扒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就要往身上插。

  萧静好哭了,“不,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若捅自己,我就在你面前咬舌自尽,听见了吗褚凌寒”

  “我爱你,从那年梅花树下相见,我就深深,深深地爱上了你。你娶我,你负我,我跳天坑,这些我都想通了,一点也不怪你,是我母亲做错事在先,所以你无需自责。

  这一世,我还是爱你,我不要你再为我做什么,如今我们孩子也有了,我就是死,也给你留了后,我不亏,你对我这么好,我一点都不亏。”

  “你明白吗我愿意的,我真的愿意的,褚凌寒,你要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好好教育他们。但是,你能不能别跟他们找后娘,后娘最毒了,她怎么会善待我的孩子呢她不会的,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找别的女人,好吗”

  “你,真会找话说。”

  他说罢,匕首如风一般飞出,而萧静好也十分默契地偏开头。

  淳离听她说什么前世今生,当场愣住,原来如此,他还说为什么他们总是料事如神,不曾想竟是输在这里。

  正发愣,匕首便直插进他脑门心,他连死前最后的挣扎都没有,一头栽下了百丈悬崖

  至此,他颠沛流离的一生,最终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说不见

  萧静好被他猛力一带,也跟着滚了下去,崖下强大的劲疯只差把她粉碎成渣,她的脸都被吹变型了。

  生死一线之间,湛寂一跃而下,飞快追上她,拦腰把人搂住,凭借其敏锐的反应能力,飞速攀踩在牙壁之上,轻松几步大跳跃,不多时便重新蹦上了悬崖。

  萧静好直接被吓傻了,很久都处于神魂分离的状态。

  她木然地往崖边望去,浓雾弥漫,那个曾经的师兄,就这么死了。

  世事无常,世事难料。

  这惊心动魄的画面,看得数万士兵心惊胆颤。

  于众目睽睽之下,湛寂打横抱着她,飞身上马,两腿夹紧马腹,白马如箭羽般窜了出去,余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窥。

  他把她的脸按在自己的大氅里,为其挡去风寒,飞奔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

  良久后,萧静好才勉强回神,掀开一角,弱弱说道“马儿会累的。”

  “你轻,等同于无。”

  他目不斜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不轻了,”她说,“生完孩子后,整个人都变了。”

  他低头,意味深长道“哪儿变了”

  她嘿嘿一笑,直言道“臀部变大,胸也变大了。”

  湛寂深邃的瞳孔里风云巨变,重新把她按回去,压低了声音道“我看看。”

  “啊,”她轻轻一声,“在马上吗”

  “不喜欢吗”他侧头问。

  “我我我,”萧静好支支吾吾,却又不想输得太明显,妩媚一笑,“喜欢。”

  白马还在继续狂奔,劲疯吹乱了彼此的发,湛寂勾起她下巴,慢慢靠近,她微微闭上双眼,任凭他把自己“剥皮抽筋”。

  没等来意料中的亲吻,却听见他在自己唇边说道“那年寒梅花下,你问我喜欢为什么不摘下来呢我说这样也能观赏,花草有灵,为何要摘你又道可有的东西占有了才会属于自己,花如此,人也如此,喜欢谁就送谁漂亮的花,这代表心意。之后你还硬要送我花。

  静好,我一直记得。”

  她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她信他记得因为一字不差,当时他们的对话就是这样的。

  他把唇移到她脖子一带,轻轻碰了一下,“只是,我从没想到,你也是重生的。这么多年,你把为师骗得好苦,如何惩罚”

  那冰凉的唇瓣激得她心头一荡,冰天雪地忽然开始发起烫来,她嘤嘤回道“不是的,我也是也是那夜在茅屋跟你,发生过后才猛然想起来的。之前,记忆被我母亲下药封了,所以并不记得你。”

  他把马停在山岗上,完全不听她解释,一口喊住她樱红的唇,用力吸吮占有。

  阴差阳错了两世,还能共赴未来,此生何其幸运。

  湛寂两腿夹紧马腹,他随着马的速度一起向前挺进速度过快,猛力的冲击之下,萧静好伸手搂住了他脖子,连声音,也被埋进了呼啸的寒风里,原本寒冷彻骨的天气,一下变得燥热起来。

  她轻哼了一声,享受着专属于彼此的快乐。

  正云里雾里,湛寂孟地勒住缰绳

  白马陡然刹住脚步,这让她扯扯底底补在他身上。

  “啊”,忽然的停顿,让她直接呼出了声,眯眼要去吻他。

  他紧紧抱着她,伸手指着侧面,“看到那里了吗”

  她懵懵懂懂侧头,尽量不用变了调的声音回他,“看到了,柔然的都城。”

  湛寂掰回她的头,突然自马鞍侧面掏出一物,自顾自握在她手里,目光炽热,神色肃穆,说道

  “去年你问我,何时娶你。

  现在,我以这万里山河做聘礼,娶你为妻,你可愿”

  我以这万里山河做聘礼,娶你为妻,你可愿

  她看了眼手中之物,竟是柔然的传国玉玺

  或许她不是贪念权势之人,但这却是他费时一年半,南征北战拼尽性命才获得的胜利。他浴血奋战打下这万里山河,却又拱手让给她,只为用作匹配她身份最浓重的聘礼,娶她为妻

  她忘了两人此时究竟以何种脸红心跳的姿势面对面说话,也忘了他们其实正在做什么。

  眼前雪花飘飘然落下,萧静好微笑,听见自己回道“我当然愿意,即便轮回百世,即便你一穷二白一无所有,我都愿意嫁你为妻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湛寂回笑,一手按着她的背轻轻往下叩,打马飞奔,念道

  “你说的,生生世世,至死不渝。”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不看上章会后悔哟

  正文已完结

  番外后几天再更。

  感谢一路来支持鼓励我的你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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